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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丽只有一次

2001-04-03 来源:生活时报  我有话说

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,星期天和情人节走到了一起。一大早,外面就飘起鹅毛大雪。大二的女生宿舍里却是暖意融融,她们的话题很快地谈到晓梅的那位帅哥,阿坚会不会来呢?来时,会不会送玫瑰花呢?姐妹们议论着,被同学们誉为校花的平时极高傲的晓梅十分自信地说:“阿坚会来的,一定会来的。他若是不到,以后即使他来了,我也不会理他……”

在床上躺着看书的和晓梅、阿坚高中同班的芬芬说:“晓梅凡事也替别人想想,别总是想着自己。你给阿坚时间,可阿坚并不知道,阿坚不来,我看一定是遇到了特殊的事情了,还是等以后问清楚再说也不迟……”

时间不停地流走,晓梅索性站到窗前,她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,过了一段时间她转过身来,面带微笑,说,姐妹们,他会按时来的。

大约过了两分钟,一个熟悉的身影蓦然映入姐妹们的眼帘,阿坚手里捧着一束玻璃纸护着的深红深红的玫瑰,他突然站了下来,和晓梅傻傻地对视着,半晌,他才含着微笑,一步一步地向晓梅走去。此时,宿舍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
一向自信高傲的晓梅那天突发奇想,当着姐妹们的面问阿坚:“阿坚,你会一生一世地钟情于我吗,我真的是你永生永世的情人吗?”

阿坚没有回答,晓梅固执地要他当着姐妹们的面说清楚,来显示她,满足她的虚荣心,阿坚低下头,满面通红轻声说道,别这样好吗?

“你是不是很烦,要是真的烦了,往后就别来找我,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呢?”她认真地说。

阿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默默地在姐妹们的注视下往外走,这一举动可真的惹怒了晓悔,阿坚刚走到门外,她就用力地踢门,不偏不倚,重重地打在阿坚的头上,阿坚推开门,拿起忘在桌子上的手套,什么也没说,快步地走了。

晓梅傻傻地望着桌上的玫瑰,流下苦涩的泪水。等她回过神来,坚早已消失在纷飞如银的雪花中。

一连几天,阿坚都没来。“也许阿坚撞得不轻,也许这次真的失去阿坚……”做什么事总是心神不定,如果真的不来了,往后谁陪我去看电影,谁陪我到图书馆查资料……”她发疯似地跑到篮球场,找到阿坚,泪水不住地往下流,“阿坚,原谅我吧。”他面带微笑地点点头。晓梅摸着他的头说,还疼吗?在路灯下,阿梅挽着阿坚,走在草坪的积雪上。

阿坚仍是晓梅在姐妹们面前的炫耀资本。这可决不全是他的英俊潇洒,还因为他的“听话”。

有一次,晓梅要和宿舍的姐妹们一同上街,她要阿坚一同去。阿坚说真的有事,改下一次吧。晓梅坚定地说,非去不可。

“我走了。”阿坚头也不回,走了。这一走,就没有回来找晓梅,一天、两天……晓梅有一种预感,这次怕真的是失去了阿坚。她到图书馆、篮球场等他以前常去的地方,期盼遇见他,等待阿坚的认错,哪怕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句,哪怕是不认错能到宿舍来喊她,或是捎来一句宽慰的话或是一份小小的礼物,她的虚荣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。可,阿坚就是没有来过。

又是一个情人节,傍晚飘起了雪。晓梅撑着雨伞来到和阿坚曾经多次走过的草坪,一个极熟悉的身影从晓梅的身边走过,这是阿坚,一定是阿坚。她情不自禁地喊,阿坚。那对情侣站了下来,真的是阿坚。阿坚把伞交给那个女生,看上去特像同宿舍的相貌极平常的芬芬。

“为什么?”晓梅问阿坚。

“不为什么。”阿坚平静而坦然地问答。此时的雪下得更大,在路灯下显得更加美丽,“芬芬是很普通,可你知道吗,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是很累。”说完,阿坚和芬芬走了。

晓梅站在雪中,目送着阿坚和芬芬远去的身影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。这次,她真明白了“美丽只有一次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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